“没怎幺。”

孙昴避开了对方的眼神，他每次和陈栋楠相遇背脊就像顶着墙那样僵硬，只是心情不像从前恐惧胆寒，他看到陈栋楠丢了烟头朝他这边走来竟有种微妙的期待。

“哦。看你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蹿出来还以为怎幺了。”陈栋楠带着烟味的手指弹了弹孙昴的胸口，他是有三两天没见到这家伙了，都怪傅子姗缠得太紧，明明就是一个炮友，还拎不清自己的身份，连着几天不打招呼就来他学校打突袭，搞得他系里的朋友还以为他交了个女朋友。

“你怎幺在这儿？”

“做实验嘛，研究生和你们本科生又不一样。”陈栋楠实话实说，五月到六月份是学年末，论文发表的高峰期，拖欠的那些稿子该整理就得整理了，他见孙昴一副要回去的模样，伸手拉了拉他的衣领，把他往回拽，“陪我去弄会儿。”

孙昴见那张捏着肩膀的手，显然轮不到他拒绝，心想着这下周五夜晚彻底要和学术鏖战到底了，只得嗯了一声，至少做实验比做爱强嘛……

孙昴不知道研究生的研究室在几楼，不过经过三楼的时候他心愣是揪了起来，深怕陈栋楠也听到那个做爱声，还好他们一路爬向了顶楼。

和底下几层灯几乎全灭的情况不同，顶楼的实验室和教室大多都亮着，陈栋楠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，他一进门就在水池下洗了洗手，取下白色的外袍穿上，孙昴也随便拿了一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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