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域赛的硝烟刚刚散去，周予凛的名字再次响彻星耀大学射击队。胜利的喜悦如同醇厚的酒，暂时麻痹了他心头那丝因沈昭在观众席上骤变脸色而升起的疑虑。

阳光透过训练馆巨大的玻璃窗，洒在地板上，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周予凛举枪，瞄准，呼吸调整得近乎完美。然而，就在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，沈昭那张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苍白的脸庞，以及他看到某个人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，如同鬼魅般闯入脑海。

“砰！”

子弹脱靶。

周予凛烦躁地放下枪，手臂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。

“状态不对？”沈昭的声音适时地在他身后响起，依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语调。

周予凛转过身，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“心理辅导员”。阳光勾勒出沈昭柔软的发丝和镜片后的眼睛。这段时间的相处，尤其是在经历了那场禁欲挑战和赛前夜的激烈交缠后，周予凛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最初的设定。可现在，他却觉得沈昭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，看得见轮廓，却摸不透真实。

“没什幺。”周予凛避开沈昭探究的目光，重新举起枪。

接下来的训练，周予凛的状态起伏不定，好几次都出现了低级失误。李教练在一旁皱紧了眉头，但没有多说什幺，只是让沈昭多费心“辅导”。

训练结束后，队员们三三两两地离开，沈昭收拾好东西，准备像往常一样和周予凛一起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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