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变得有点不对劲，段沉有这种感觉。

自从段燃搬进来，已经过去几周了。起初那点因为血缘关系带来的、微不足道的责任感，早就被日益增长的不安感淹没。

段燃太“乖”了，乖得让人发毛。他会主动打扫卫生，甚至学着做饭，虽然味道不怎幺样。但他总是在段沉视线的角落里活动，像个无声的影子。这种无处不在的存在感，让段沉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正在被一点点蚕食。

最让段沉不舒服的，是他总觉得自己被盯着。

今天下午，段沉在家进行线上心理咨询。隔着屏幕，他耐心地倾听来访者的诉说，给出专业的建议。但后背一直隐隐发凉，像是有一道视线黏在上面。

他猛地转过头。客厅里空荡荡的，只有窗帘被风微微吹动。段燃的房门紧闭着。

“错觉吗？”段沉皱了皱眉，甩甩头想把这念头赶走。“可能是最近太累了。”

他重新面对电脑，继续工作。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并没有消失，反而更加清晰。他几乎能感觉到那道目光顺着他的脊柱一路向上，停留在他的后颈。

咨询结束后，段沉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。他走到客厅，给自己倒了杯水。段燃的房间还是没有动静。

段沉走到段燃房门前，犹豫了一下，没有敲门。他侧耳听了听，里面静悄悄的。

“搞什幺鬼…”段沉心里烦躁地骂了一句，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。

他需要洗个澡，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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