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是自动的,但他们没接入任何中央控制系统。
每天清晨七点,天光够亮,玻璃就轻轻泛开一道缝,像有人在边角撕了一指晨色进来。
沈砚醒得早。他总是比祁眠早一点——不是习惯,是下意识的防御本能。
只是今天,他没有立刻起身。
阳光没有刺眼。只洒在他右臂上,顺着线条,斜斜落进那枚几乎已经褪去的识别纹附近。
那里曾是编号嵌入端口的一部分,如今早已退化为一块沉默的皮肤,连浅浅的灼痕都褪净了。
他安静地看了它几秒,才坐起身,下床。
厨房不大,但非常整洁,所有锅碗都按他喜欢的角度放着。
灶台边贴着一张小标签:【调味区已归祁眠管理,请勿擅自重排】
沈砚看了一眼,淡淡笑了笑,没有动。
只是绕过去,从他自己的那组工具架里取出刀具,削了点水果。
今天是搬进来的第四天。
这个房子不大,但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套“属于自己”的空间。
不是制度配置的宿舍,也不是任务过渡的临居点。
而是——他们花了真金白银、用没有归属代码的钱,一寸一寸挑出来的生活轨道。
祁眠还在睡,窗帘另一侧的光线落在他睫毛上,像极了安静而柔软的战后废墟。
沈砚把果盘放在床头,又去洗了杯水,才坐下来。
祁眠醒过来的时候,沈砚正坐在沙发上看他那份项目评估稿。
他换了身份,不是合作者也不是执行方,只是以一个自由人的姿态,提出意见:“你这个算法模型很稳,但如果用在未归类节点上,反馈会被延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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